感皇恩 读《庄子》,闻朱晦庵即世

感皇恩 读《庄子》,闻朱晦庵即世朗读
案上数编书,非庄即老。
会说忘言始知道。
万言千句,自不能忘堪笑。
朝来梅雨霁,青青好。
一壑一丘,轻衫短帽。
白发多时故人少。
子云何在,应有玄经遗草。
江河流日夜,何时了。

辛弃疾(1140-1207),南宋词人。原字坦夫,改字幼安,别号稼轩,汉族,历城(今山东济南)人。出生时,中原已为金兵所占。21岁参加抗金义军,不久归南宋。历任湖北、江西、湖南、福建、浙东安抚使等职。一生力主抗金。曾上《美芹十论》与《九议》,条陈战守之策。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,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,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;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。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,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。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,后被弹劾落职,退隐江西带湖。

【注释】:
辛弃疾的这首《感皇恩》词,向来有不同的解释。作者自题曰:“读《庄子 》,闻朱晦庵即世。”但粗读全词,似乎与悼念朱熹一事没什么关联。因而有人认为,这首词纯是抒写作者读《庄子》的感想,并无追悼朱熹之意,题目中“闻朱晦庵即世”六个字可能是“后人妄增”的。而邓广铭先生在《书诸家跋四卷本稼轩词后》批驳这种说法,认为 :“前片云云,自是读《庄子》之所感,后片之白发句,则明是闻故人噩耗而发者,而子云以下诸语,更为最适合于朱晦庵身分之悼语 。”这就是说,前片是作者读《庄子》之所感,后片是悼念朱熹,把一首词分作两截来理解。我以为,这一说法似乎也欠妥 ,它实是作者对《庄子》有新的领悟,由此而赞。又朱熹文章的不朽,以表对故人的思念。
词的上片“案上数编书”五句,是说自己熟读老庄之书 ,口头上也会说“忘言始知道”那一套玄理,而实际上未能做到“忘言 ”。“万言千句 ,不自能忘堪笑 ”,作者是一位词人,平时不废吟咏,这不是与“忘言知道”产生明显的矛盾了吗?这几句表面上似乎自嘲,实际上是对老庄哲学的否定,说明作者读老庄之书乃意有所寄,而并非真的信仰老庄那一套。另一方面,就老庄本身来说,他们一面提倡什么“忘言知道 ”,一面却又著书立说,可见他们自己也不能做到“忘言 ”。从这两层意思不难体会到作者这里实际是在批评老庄的“忘言知道”是虚伪的。话说得非常深曲。“今朝梅雨霁,青天好”两句,表面是说天气,实际上是暗示作者对老庄哲学有了真正的体会,不受其惑,仿佛雨过天晴,豁然开朗一样。这两句以景喻情,不着痕迹。下片“一壑一丘”三句,写自己放浪山林的隐退生涯 ,显得语淡情深,似旷达而实哀伤;尤其是“白发多时故人少”一句,感情真挚,语意深邃。“白发多 ”,是感叹岁月蹉跎 ,有壮志消磨的隐痛;“故人少”,则见故旧凋零,健在者已经寥寥无几了。这一“多”一“少 ”,充分表达了作者嗟己悼人的情怀。这样,词的语气也就自然地过渡到对朱熹这位故人的悼念 。“子云何在”四句,是以继承儒家道统的扬雄相比,称道朱熹的文章著述将传之后世。由此可见,这首词上下片貌离神合,命意深曲而仍有踪迹可寻。从表面上看,正面悼念的话没有几句,其实,通篇都渗透着追悼之意。不论正说、反说、曲说、直说,其主旨都归结到“立言不朽 ”。所以说,辛弃疾这首短小的悼人词,既富有哲理意味,又显得情致深长,在艺术手法上是相当成功的。

《感皇恩 读《庄子》,闻朱晦庵即世》的诗词大意

桌上几卷书,不是庄就是老。
会说忘言才知道。
字千句,自己不能忘记堪笑。
朝来梅雨晴,青青好。
一沟一丘,轻衫短帽。
白发多时间所以人少。
云何在,应该有玄经给草。
江河水日夜,什么时候了。
* 此部分翻译来自AI,仅供参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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