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“家训”的诗词

  • 宋代:史达祖
    山月随人,翠苹分破秋山影。
    钓船归尽。
    桥外诗心迥。
    多少荷花,不盖鸳鸯冷。
    西风定。
    可怜潘鬓。
    偏浸秦台镜。
  • 宋代:叶绍翁
    不作王门梦,来敲隐者关。
    童先孤鹤化,云伴一身闲。
    碍笋新移路,低墙为看山。
    几回松下去,锄得茯苓还。
  • 宋代:叶绍翁
    无事时来立葑田,几回惊去为归船。
    霜姿不特他人爱,照影沧波亦自怜。
  • 宋代:辛弃疾
    欲上高楼去避愁。
    愁还随我上高楼。
    经行几处江山改,多少亲朋尽白头。
    归休去,去归休。
    不成人总要封侯。
    浮云出处元无定,得似浮云也自由。
  • 宋代:司马光
    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
    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
    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
    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    ”乃簪一花。
    平生衣取蔽寒,食取充腹;亦不敢服垢弊以矫俗干名,但顺吾性而已。
    众人皆以奢靡为荣,吾心独以俭素为美。
    人皆嗤吾固陋,吾不以为病。
    应之曰:“孔子称‘与其不逊也宁固。
    ’又曰‘以约失之者鲜矣。
    ’又曰‘士志于道,而耻恶衣恶食者,未足与议也。
    ’古人以俭为美德,今人乃以俭相诟病。
    嘻,异哉!”近岁风俗尤为侈靡,走卒类士服,农夫蹑丝履。
    吾记天圣中,先公为群牧判官,客至未尝不置酒,或三行、五行,多不过七行。
    酒酤于市,果止于梨、栗、枣、柿之类;肴止于脯、醢、菜羹,器用瓷、漆。
    当时士大夫家皆然,人不相非也。
    会数而礼勤,物薄而情厚。
    近日士大夫家,酒非内法,果、肴非远方珍异,食非多品,器皿非满案,不敢会宾友,常量月营聚,然后敢发书。
    苟或不然,人争非之,以为鄙吝。
    故不随俗靡者,盖鲜矣。
    嗟乎!风俗颓弊如是,居位者虽不能禁,忍助之乎!又闻昔李文靖公为相,治居第于封丘门内,厅事前仅容旋马,或言其太隘。
    公笑曰:“居第当传子孙,此为宰相厅事诚隘,为太祝奉礼厅事已宽矣。
    ”参政鲁公为谏官,真宗遣使急召之,得于酒家,既入,问其所来,以实对。
    上曰:“卿为清望官,奈何饮于酒肆?”对曰:“臣家贫,客至无器皿、肴、果,故就酒家觞之。
    ”上以无隐,益重之。
    张文节为相,自奉养如为河阳掌书记时,所亲或规之曰:“公今受俸不少,而自奉若此。
    公虽自信清约,外人颇有公孙布被之讥。
    公宜少从众。
    ”公叹曰:“吾今日之俸,虽举家锦衣玉食,何患不能?顾人之常情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    吾今日之俸岂能常有?身岂能常存?一旦异于今日,家人习奢已久,不能顿俭,必致失所。
    岂若吾居位、去位、身存、身亡,常如一日乎?”呜呼!大贤之深谋远虑,岂庸人所及哉!御孙曰:“俭,德之共也;侈,恶之大也。
    ”共,同也;言有德者皆由俭来也。
    夫俭则寡欲,君子寡欲,则不役于物,可以直道而行;小人寡欲,则能谨身节用,远罪丰家。
    故曰:“俭,德之共也。
    ”侈则多欲。
    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,枉道速祸;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,败家丧身;是以居官必贿,居乡必盗。
    故曰:“侈,恶之大也。
    ”昔正考父饘粥以糊口,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。
    季文子相三君,妾不衣帛,马不食粟,君子以为忠。
    管仲镂簋朱纮,山节藻棁,孔子鄙其小器。
    公叔文子享卫灵公,史鰌知其及祸;及戌,果以富得罪出亡。
    何曾日食万钱,至孙以骄溢倾家。
    石崇以奢靡夸人,卒以此死东市。
    近世寇莱公豪侈冠一时,然以功业大,人莫之非,子孙习其家风,今多穷困。
    其余以俭立名,以侈自败者多矣,不可遍数,聊举数人以训汝。
    汝非徒身当服行,当以训汝子孙,使知前辈之风俗云。
  • 清代:曾国藩
    余通籍三十余年,官至极品,而学业一无所成,德行一无许可,老大徒伤,不胜悚惶惭赧。
    今将永别,特将四条教汝兄弟。
    一曰慎独而心安。
    自修之道,莫难于养心;养心之难,又在慎独。
    能慎独,册内省不疚,可以对天地质鬼神。
    人无一内愧之事,则天君泰然。
    此心常快足宽平,是人生第一自强之道,第一寻乐之方,守身之先务也。
    二曰主敬则身强。
    内而专静纯一,外而整齐严肃。
    敬之工夫也;出门如见大宾,使民如承大祭,敬之气象也;修己以安百姓,笃恭而天下平,敬之效验也。
    聪明睿智,皆由此出。
    庄敬日强,安肆日偷。
    若人无众寡,事无大小,一一恭敬,不敢怠慢。
    则身强之强健,又何疑乎?三曰求仁则人悦。
    凡人之生,皆得天地之理以成性,得天地之气以成形,我与民物,其大本乃同出一源。
    若但知私己而不知仁民爱物,是于大本一源之道已悖而失之矣。
    至于尊官厚禄,高居人上,则有拯民溺救民饥之责。
    读书学古,粗知大义,既有觉后知觉后觉之责。
    孔门教人,莫大于求仁,而其最切者,莫要于欲立立人、欲达达人数语。
    立人达人之人,人有不悦而归之者乎?四曰习劳则神钦。
    人一日所着之衣所进之食,与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称,则旁人韪之,鬼神许之,以为彼自食其力也。
    若农夫织妇终岁勤动,以成数石之粟数尺之布,而富贵之家终岁逸乐,不营一业,而食必珍馐,衣必锦绣,酣豢高眠,一呼百诺,此天下最不平之事,神鬼所不许也,其能久乎?古之圣君贤相,盖无时不以勤劳自励。
    为一身计,则必操习技艺,磨练筋骨,困知勉行,操心危虑,而后可以增智慧而长见识。
    为天下计,则必已饥已溺,一夫不获,引为余辜。
    大禹、墨子皆极俭以奉身而极勤以救民。
    勤则寿,逸则夭,勤则有材而见用,逸则无劳而见弃,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祇钦仰,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。
    此四条为余数十年人世之得,汝兄弟记之行之,并传之于子子孙孙,则余曾家可长盛不衰,代有人才。